隋唐.

【叶喻】#靴刀誓死 苟且偷生#（10）

一些废话：

今天万圣节，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贺文会写，但是我这周考试，大概是周末补给大家。

“Trick Or Treat.”

“Either.”

“A Kiss”

21
――
“Let's grab a gold switch blade
And make us a blood pact babe
To love and to fuck and to only see ourselves”
――――
“你猜猜他们都是怎么讲的。”叶修托着电脑，看见新闻页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好话还是坏话。”喻文州系着衬衫扣子，不看他也不抬头。
“现在这个破组织里关于咱俩还有好话吗？”叶修挑眉，带着压抑不住的笑，一字一字地说。
“他们说，你和我，狼狈为奸。”
然后两个人一起笑出来。
“你要理解，”喻文州抻平领带，“军营这种地方，所有兵都是出生入死过苦日子的。对于高层领导人物——当然是任我们悠闲自得，贪生怕死了。”
笑话一样的语气，尾音甚至有俏皮的无奈。
“我记得我记得，你给我灌输过。”叶修点头，“奶头乐理论”
说完乖巧极了地等着人夸。
这副样子在叶修身上着实不太多见。
喻文州及其受用。
他似乎能感受到叶修小心翼翼的珍惜。
却也认了这样的状态。
这算破罐子破摔吗。
原谅他了吗？
仗已经打了好一段了。
喻文州一向洞悉时局，什么时候在打仗，什么时候到战争结束的时候，通常他都了如指掌。
但这次明显没有。
喻文州背着叶修偷偷去看过一次韩文清。
巨大冰冷的机甲，无端安分地待在研究室内。
经过了灵魂搭接，两个人只要距离足够近，就可以听见声音。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能帮上你忙的那种。”喻文州的手搭在雷亚的胸口上，抬眼问他。
他知道这个地方没有心脏，也不会有心跳，于是很快把手放下去了。
韩文清很久没有讲过话了，从他被改造成为战神雷亚以后，因为没有人能与他沟通，他基本丧失了说话的技能。
“他是不是知道了。”
严肃的声调，顺着喻文州的神经爬进他的耳朵里，听不出情绪，但似乎是焦虑的。
他愣了愣。
真还没想到他再度发声的第一句是这样的内容。
叶修和他讲过这个故事，在他们还在Glory的时候，是笑着讲的，当成茶余饭后的戏谈。
每次他们拿那件荒唐的事和张新杰开玩笑，张新杰都恨不得把眼前这些嬉皮笑脸直接烧成灰犒赏联盟大厦后面的荒地。
“他不知道。”喻文州看着雷亚沉重的机甲慢慢低下头去，“我们没再和中心城联系过。”
韩文清不再说话，但喻文州感知到他的神经慢慢松懈了。
果然还是不希望他知道的。
末了喻文州拍了拍他的手臂，又硬又凉。
这种叛乱，存在价值小，但是伤害却大。
喻文州还是会摇头，他讨厌这样的战争。入职时给Glory的论文里，他就曾写过——
不为正义的战争，本就不该存在。
他原本还能保持一点这样的所谓正义感，在意识到自己已经归于叛军的时候，神经线突然溃败，摇摇头。
失落的行径恰好地落到周泽楷眼睛里。
“指挥官，您不喜欢这地方。”
一语道破。
喻文州装模作样地把指头贴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样子。
“其实您不怕的。”周泽楷没有遵从，“就算王指挥官发现了您的游离，也不会把您怎么样。”
喻文州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他，然后咯咯笑，笑得开心。
“你为什么觉得我讨厌这里。”
正在整理设备的男人暂停了动作，却并没打算以一种近乎仪式的状态回答他的问题。
“很好理解。”他这次停顿了。
喻文州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坐直了身子。
周泽楷不是在措辞――他是在思考，这话该不该对喻文州说。
“你说吧。跟我你怕什么。”
周泽楷猝不及防地笑了，漂亮的脸蛋及其温柔，他弯着眼睛看喻文州，认真极了。
“有些东西，藏在心里，眼睛可以看出来。”

22
“早上好我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黄少天一如既往地最后一个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伴随着夸张而华丽的转身。
“他今天又要脱口秀了。”楚云秀低下头笑，用笔在空白的提案纸上画小人。
“赌一点什么，楚队，我赌今天不会，赢了下次你们队做敢死队。”叶修耸肩，摆摆手指。
楚云秀不应声，笔锋一转，在画好的已经上吊自杀的小人边上写下“叶修”两个字，力透纸背。
“所以我现在手里有一堆好消息和一堆坏消息，你们是打算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还是我读一个好消息再读一个坏消息？或者我一口气读完你们再自己Mix一下？”黄少天一如既往地无视会议开始前的各种嘈杂，他靠着会议台，很快很响地翻着手里的数据夹。
“我诚恳地向您建议，上校先生——”张佳乐敲敲桌子，“你应该先自己Mix一下。”
得到赞许和同感的致敬。
并且在大家的眼神交流中生成了一个问题，Hell是脑子抽了吗一定要找这么一个嘴皮子线粒体丰富的数据管理员？
“行了，别互相生成话题了，”黄少天拿数据夹挡脸，只漏出一双眼睛，“我是上战场打仗的，如果被信任，才不来做数据管理的工作，云秀姐你也就可以复位了对吧。”
楚云秀停止手里的动作，奉献给黄少天一个白眼，“我看你还挺明白的嘛。”
“总的来说，局势是很紧张的，我坦诚地说，现在我们还没法界定，到最后，是Glory赢还是Hell赢，目前我们的死伤数量多于中心城，但是因为装备先进，所以还是势均力敌，而且好消息是，我们正在逼近中心城，目前的距离是——”他突然卡住，低头翻他的数据。
“一百千米。”
撞进耳朵里的声音让所有人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王指挥官好。”
黄少天停下手里的动作，狐疑地看向突然进入的王杰希。
他平时从不来例会的，重要消息都是喻文州私下Mix了以后送到他那里。
“现在我们离中心城一百千米。”王杰希自然地站到会议台边，“这一次一定要打好。”
他偏头看黄少天，“你不是渴望回去吗，给你机会，信任你。”
然后看向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信任你们所有人。”
“一定要赢。”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仗。”
高楼里只有角落里才有擦过来的阳光。
会议室里的声音格外响亮。
“Yes， 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