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

cn隋唐/宝玉

我们存在,我们存在着,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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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靴刀誓死 苟且偷生#


19
――
即使别人说“变坦率点吧”
虽然列举了很多难以割舍的台词
但没有一个场合可以去说
既不能犯错误 又不能太熟练.
――
“听说你和叶修谈的挺糟糕的。”
王杰希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叫住喻文州,自然地换了个坐姿,使自己开起来不像在质问喻文州的样子。
“王指挥官。”喻文州坐在他对面,慢慢把头抬起来。
他近来并没有很好的休息――从那天和叶修谈崩了以后。
所以此刻,就算他语气仍然和从前的每一次交谈一样不可置辩,神情不如从前精神,一副奇怪的样子。
王杰希也这样想。
他在自己大脑里检索了很久适合这个形象的词汇。最后理所当然地得到“狼狈”这个糟糕的词。
几秒钟以后,他把这个词汇抹去了。
喻文州不适合这个词汇。
“韩文清的事,是你策划的。”喻文州眯了眯眼睛。
“听真的吗。”王杰希突然笑了,“是的。”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觊觎Glory的地位了。”
“Not exactly.”王杰希摆摆手,“从我离开Glory那个集中营那天开始。”
王杰希坦诚这一点,喻文州一向知道,但没有知道的如此清楚,也没猜到,在他已经对Hell的存在产生怀疑的时候,他还是这副样子。
王杰希还是喜欢称Glory为集中营。
他在联盟的时候就总是这样叫,叶修立刻去堵他的嘴,说着,“不怕被打死啊你。”
喻文州摇摇头。
他很奇怪,经常会想起以前在联盟的日子。还有每个人在联盟时的样子。
可能正是因为想到这,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你在怪他,喻文州。”王杰希斜眼。
“是的。”仍然低着头的指挥官坐在王杰希前面,出乎预料,不加掩饰。
“我可是记得,政府的人没有这么坦诚的。”他喜欢这样的玩笑,每次讲都带着剧烈的嘲讽气息,就同他叛变的目的一样,他不否认自己的厌恶。
并乐于承认。
这是很狂妄的行为,喻文州在脑海里检索了一次,只有王杰希有这样的特点。
正因如此,他才是王杰希。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是Glory的人,不是政府厅的人。”
“都一样。”
“不一样,”喻文州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回Glory?”
突如其来的,在时局里非常敏感的问题,把王杰希激得一愣。
“没有。”他努力地让自己不显得太暴躁,“那个鬼地方。”
“你想过。你想过。”重复句式。
“有用吗。”王杰希恢复冷静,“喻指挥官,你想叛逃吗。”句子尾音上挑。
他在发脾气。
“我没有。”否定。
“我回不去的,文州,如果不是Glory,我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你知道这个集中营耽误了我多少年吗。”
“所以你就要毁了它?“喻文州质问。
“不是我!喻文州你记清楚了!Glory被毁你们所有人自作自受!我叛变了没错,可是你呢,可是叶修呢。“他眼眶发红,声音颤抖,
喻文州没猜到他会这样激烈地回应。
不对,不应该的。
在王杰希推门离开的一刹那,喻文州回过头,他一字一顿,认真非常。
“Glory对你做过什么吗。”
王杰希没有任何停顿,甚至没有四目相对的一刻。
“你最好还是别知道。”
这个世界上意外真是太多了,感同身受这种事在每一个他们身上根本不能适用。没有谁知道谁的故事,谁也不能相信,谁也不能被相信。
喻文州觉得很疲倦,他坐在会议厅里,也不挪动步子,缓缓合上眼睛。

20
喻文州想自己需要一个医生。
于是黄少天帮他找了一个。
联盟为了控制他给他注入的,是从前审判时的药剂,他的身体特征发生改变。
冬天来的格外迅速,他站在窗子边上,又白又亮的光激烈的对比,使他看起来瘦弱和颓然。
——其实并不是他想这样,Hell没有能帮帮他的人。
他僵直着,身子在发抖,然后慢慢顺着桌子坐下去了,脸色煞白,眼眶红而疼痛。
扯得乱七八糟的,是平时极为熨帖的军装。
他在拼命和自己斗争。
喻文州侧过身子换了个姿势,试图使自己的状态不那么糟糕,他手指搅在一起,按的啪啪作响。
狂化?
来人推门进入太过突然,加之现在糟极了的状态,喻文州甚至来不及想“他是谁”这件事。
他能感知到那是一个谨小慎微的拥抱,很形式化,没有感情色彩。
意识到这件事,他复活般地挣扎起来。
不是叶修,这不是叶修。
而怀抱不容置辩。
“精神结合。”直接的声音,句子很短,连主语和宾语也没有。
强烈的压迫从神经深处袭来,迅速归于平静,即将崩坏的身体奇怪地安分下来。
喻文州没说话,也没推拒,身后的人没有别的动作了,只是认真地完成简单的精神结合。
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不太像是得到滋养,反而是死了一回的样子。
“你是谁。”他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嘶哑的。
“周泽楷。”男人已经松开了他,妥帖地站在他面前,只有三个字,自我介绍也没有。
喻文州也不问,此时恢复了很多,失焦的瞳孔也可以看清了。
眼前的人穿着Hell的军装,肩膀上别着一只白色徽章,微微侧着脸,却遮不住好看。
Hell的白色徽章,只给医疗军官。
“你是少天请来的。”
“是。”
“为什么你还保持者向导身份?”喻文州整理自己的衣服,抬头看向他。
“指挥官,”周泽楷妥善地把喻文州的血样收进手提包里,回应他的问题,“我没进过塔。”
喻文州显现出了惊讶的表情来。
在哨向之分结束以前,所有曾在塔里的军人都被送回一次,并使用了使他们性征退化的药物,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变成普通人。
周泽楷这样的人是极为少见的——一开始就没有被送去塔里的人。
周泽楷负责尽量缓解喻文州哨兵的体征,隔三差五带他做检查,喻文州是不反感和周泽楷相处的。
明明是黄少天找来的人,却话这么少。
周泽楷能不能参透他的想法,他无从知道,周泽楷也不说。
叶修请调到前线作战去了。
真是又忠诚又无情。喻文州摇摇头。
可能我也不需要想念他。
直到那个很荒唐的夜晚发生的时候。
“文州,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气,动作也比从前暴躁。
压在他身上的人,是刚刚从前线回来的叶修。
“故意的什么..”喻文州拿残缺的意识搅合着没厘头的谈话。
“是我错误太大了吗,你要另找一个男人来代替我。”
“我没有——”喻文州反驳,句尾猛的拔高音调,“你想弄死我吗叶修!”
最后他们还是拥抱着,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要不我也用用药吧,这样你会好一点。”叶修拍拍他的肩膀。
“不行,太危险了。”喻文州拒绝。
“我想好了,”他声音不大,字字铿锵,“就这样吧,靴刀誓死也是你,苟且偷生也是你。”
“一直都是你吧。”
叶修收紧手臂。
“好。”
在哪里,在什么时候。
这世界上只有我能与你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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